嘉定人,谁还没有一段血海深仇了。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说出来,说真的讲出来之后胸中舒畅了不少。”
晋北的落日余晖,洒在豪绰的范家大院上,将整个天地染成了血色。如果说江南的春风是少女的抚摸,西北的春风,吹得好像要强暴每一个被它“抚摸”过的人一样。
在山西的官路上,一队骑兵从太原奔赴大同,大风将马蹄扬起的尘土吹出去很远。沙尘中,很难看清这支人马的旗号,但是规模属实不小。
三天后,整个山西被一件事震动了,湘西侯夏完淳派兵到大同,将晋商领袖范永斗全家活捉。
从范家大院的地底下,挖出了一千万两白银,三百万两黄金。半个县城大的范府中,搜出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,查封的商铺就有几百家。范家的车行马队,足以承担几十万人的物资给养运送,夏完淳如获至宝。
在范家的院中,绵延几里地的粮仓,分成三十个小仓,每一个都装满了粮食。在仓房中铁器、火药、盔甲应有尽有。
洪一浊倒吸一口冷气,若不是潜象营摸到府中擒贼先擒王,将范永斗拿下,他真的豁出去了还挺难对付的。和江南的豪商不同,这些人是他娘的军火贩子,手底下的西北汉子又多,不是引颈待戮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