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都挂着阴郁的愁容,侯恂叹道:“本指望这厮是个天阉绝户的命,没想到竟然有了血脉,这下那些北伐党要更加猖狂了。”
冒起宗长相儒雅,青衫罩着白袍,更显得出尘脱俗。他抿了一口茶,说道:“朝中阴暗无比,我已经打听清楚,每日早朝抱着陛下那个女官,乃是马士英的女儿。马士英寡廉鲜耻,将女儿送给侯玄演做丫鬟,竟然换来了个内阁大学士的位子,此事天下皆知。而侯玄演有孕的这个姬妾,不是别人正是马士英的外甥女。现在朝中大马,宫内小马,再加上个杨符锦,马士英这个祸害了弘光朝奸贼,又要重现当年的权势了。”
侯恂苦笑一声,摊手说道:“没有办法,暂且隐忍吧,弑君案让他杀了太多人,江南敢出来说话的,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。可惜了陈子龙和钱谦益,多好的机会让他们白白浪费了,只可惜那样的好机会可能再也不会有了。”
这两个都不是蠢人,知道现在的局势要跟侯玄演继续作对,就像是以卵击石。他们早就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,懂得隐忍的意义。世间的荣华富贵,就像是过眼云烟,在他们眼中家族的长久才是最终的追求。
两个人极有默契地避开自己儿子受辱的事,此事让他们两家丢尽了颜面,沦为整个江南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