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玄演回头望向身后的大山,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去了,幸亏这还是冬天,毒蛇昆虫大部分冬眠了,不然的话非战斗伤亡还要增加。就算如此,也因为疾病和饥饿,死掉了一千多个人。
随地啐了一口唾沫,里面全是野菜的味道,侯玄演摸着咕咕叫的肚子,骂骂咧咧:“后面这些山里埋了我侯玄演一千多个弟兄,咱们进了福州一定要好酒好肉的大吃特吃,替这些短命鬼们把福享了。”
有那关系好的死在山里的小兵,已经开始偷偷抹泪,战争是残酷的,从来不会因为你是正义的一方就饶过你的性命,也不会因为你是奸人就降下惩罚。一个月的野人生涯,让这群战士看上去面有菜色,走起路来也大多不稳,不过比起刚进福建的时候,侯玄演觉得他们更像是一群战士了,更像是北伐军了。
往前走了不到半里地,一条沧澜大江横亘在众人眼前,江面上船只往来非常频繁,船上的人看到他们也都露出惊慌的表情。趴在栏杆上的船手看到旗帜后,脸色逐渐变的苍白起来。
“浙贼来了!浙贼来了!”
江上的船只飞快逃离此地,生怕被他们拦住。“浙贼”的名头太响了,传说他们见啥抢啥,而且如同饿狼一般。还有一些可怖的传说,浙兵喜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