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洒在建宁府坑洼不平的道路上,每挪动一步靴子上都粘着厚厚的泥土,如同负重行军。急促的脚步声在拥挤的古道上响起,浙兵全都累得气喘吁吁。
枣红色的骏马轻轻甩着脖子,凉飕飕的雨滴甩到侯玄演的脸颊上,仰头望着阴云密布昏惨惨的天空,他眉头紧皱,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。
行军打仗不是儿戏,意气用事永远是覆灭的隐患,这次这么多兵马和以往不同,这些人各为统属,彼此之间没有过协同作战的经验。若是贸然进攻,很有可能让李成栋那个狗贼有机可趁。想到这里,他轻轻地摆手,沉声道:“传令下去,减速行军,保持阵型。”
钱肃乐暗暗点头,这才是统兵大将该有的气度,个人恩怨就是再深,为将者也不该迷失心智。看到侯玄演的脸色难看,钱肃乐和孙嘉绩对视一眼,一起拍马上前。钱肃乐轻咳了一声,说道:“国公,前面就是崇安了,咱们这次没有带多少火炮,崇安的城墙在福建算是修缮很好的,要不要从江西调吴胜兆的炮营前来?”
“火炮是攻城利器不差,但是守城也是一把好手。和郑家比火炮我们不占优势,得想个办法,不然崇安城就算打下来,也要花费太大的代价了。福建还有大把城池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