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悬,摄政府书房内,烛光映照下,桌案上两个人在翻阅奏章。
灵药身着滚着兔绒的夹袄领口,映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,腰间系着红色镂空绳结的束带。咬着笔杆,翻开下一道奏折,为侯玄演念道:“余尝北上维扬,每见赤条寡汉鹄立站头。候人雇替,一切肩舆重扛,送大地十里余,谓之招班,得此便苟延一日之命,其穷如此。问之,则曰‘吾乃北人,逃难至此,一日做工得十余钱,半数交于当地市井儿’。此害不除,北民人心难附,久之必为地方之患。”
侯玄演轻轻一拍,示意她暂时停下。
灵药乖巧地转过头来,问道:“老爷,这是说的什么?”
这封奏章是水师提督张名振上的,直言江南的泼皮流氓,欺负南逃的北方难民,抢夺勒索他们的血汗钱,让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没法维持生计。
侯玄演耐心地解释一边,顺便整理下思 绪,然后道:“得民心者得天下,北人南逃若是始终被排挤在外,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祸患。所以我们要做什么?”
“赈灾么?”
侯玄演摇了摇头,笑道:“赈灾如同扬汤止沸,我们要做的是釜底抽薪。”
灵药歪着脑袋,不是很明白。
侯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