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兵已经是淮安府的全部兵马了,可惜逃掉的太多,不然我们可以趁胜取了淮安。”
侯玄演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收到密报,多尔衮调集了许多蒙古兵入关,京畿附近又多的是满汉旗兵。虽然现在他们忙着在京畿圈地、抢夺百姓为奴,但要是我们打到了淮安,他们势必倾全国之力来战。他们可以输,他们本来就一无所有,回到关外挖人参或者全死了,也都不亏了。我们要是输了,代价就太大了。
荆襄会战之前,我们是马上就输的一无所有,他们兵强马壮势如破竹,我跟他们对赌一局大的,也是无奈之举。现如今就好比咱们是生意蒸蒸日上的掌柜,他们是穷人乍富正在花天酒地的暴发户,没必要在这个时候,押上所有和他们赌一局。”
硝烟阵阵还未散去的战场上,朱大典听完侯玄演的话,眉头一紧陷入了沉思。
“州桥南北是天街,父老年年等驾回。忍泪失声询使者:几时真有六军来?督帅,若是拖得时间长了,我只怕北人忘记了自己是汉人。我听说山东孔家,自家主孔衍植以下,已经全部剃发易服。衍圣公府尚且如此,何况升斗小民,头发剃了容易,再长出来可就难了。若是他们全都忘记了有服章之美、礼仪之大,那就不再算是我们汉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