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朱成功还是早早起床,前来欢送侯玄演。
侯玄演强忍着笑意,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看来是生了一夜闷气。
从延平府进福州,最快的当然是沿闽江坐船,顺流而下。可惜侯玄演的风字营,全是骑兵,只好沿江而下。侯玄演拱了拱手,说道:“大侄子,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你虽然万般舍不得我等,但是还是就此别过吧。”
朱成功捏着鼻子点了点头,嘴里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,算是回话了。
侯玄演哈哈一笑,转身纵马往福州而去。
朱成功身边一个小将,面带不屑:“呸!没想到侯玄演竟然是这么个德行,真是盛名之下,其实难副。”
朱成功脸色不愉,沉声道:“不可胡言乱语,辱骂大臣,怎么说他毕竟是侯玄演。你也少在这里嚼舌根,回去好生给我操练,刚才的风字营你们也看到了,再看看你们一个个,真想去海上打渔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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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起了朱成功好胜心的侯玄演,一路向东来到福州的时候,已经是黄昏时分。猩红的残阳半垂在天边,像极了这个日暮穷途的帝国。
福州低矮的城墙下,夏完淳亲自出马,扬声道:“江浙剿恢总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