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很远自己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。
侯玄演挑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知府,说道:“我看你四处张望,跃跃欲试,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本督讲?”
这个人正好是衡州知府郑汉青,他顿了顿脚,下定了决心,愤然说道:“回禀督帅,何腾蛟虽然死了,但是他的那些爪牙黄朝宣、张先壁之流,有样学样,甚至变本加厉。这些人仗着手里有兵,蹂躏地方、荼毒乡里。我们衡州被黄朝宣的大兵日夜逼迫,百姓都已经四散而逃,就算留下的,也都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,每天自杀的百姓,都不下几百户。都说湖北鞑子杀人如麻,殊不知湖南的兵痞,比鞑子还可怕。”
郑汉青说到动情处,老泪纵横,身边其他的郡县的官员,感同身受,都在偷偷拭泪。
侯玄演面色铁青,他自以为掌握了这些地方,没想到还有着这么一群败类。
这些人就是勇于虐民,怯于外战的典型,鞑子入关以来,投降的大多是这类人。
侯玄演怒道:“这些败类罔顾军纪,你们身为父母官,就不敢管一管么?”
郑汉青答道:“这些人仗着有何腾蛟撑腰,再加上手里有兵有马,我们哪能奈何他们?衙门的捕快衙役,又岂是这些大兵的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