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一觉醒来,浑身酸痛的侯玄演,活动了下筋骨。做了几个简单的拉伸,就来到门外。
八百个乡兵以及陆续加入的年轻后生,共计一千余人,聚集在县衙门口。杨恕已经拿着候峒曾的首级,回到了竹林,时间仓促,只能让他独自前去了。
侯玄演吩咐几句之后,就在嘉定城中四散而去。每个人拿起顺手的铁器,敲锣打鼓。将城中幸存的不到一千人都带了过来。
两千个人,除了八百个乡兵,其他的都是些少年居多。城破的时候,这些油滑的小孩,最容易躲起来,留住了性命。他们本是最活泼好动的年纪,如今却一个个面色呆滞,眼中无神。
两个少年扶着一个老汉,缓缓走来,将他扶到一个石墩上,坐了下来。周围的人都纷纷让路,这是嘉定城内的吴宸北老员外。老头生在累世的士绅家族,享受了一辈子富贵,而且每逢灾荒,就出粮赈灾,平日里也是县里修桥铺路,乐善好施。
十里八乡都敬重吴老的为人,这些百姓也大都认得他的模样。
候峒曾和吴老交情很深,侯玄演更是吴府得我常客,当下不敢怠慢,忙走了过来。
劫后余生再次相见,老头显得非常激动。他颤巍巍地伸出保养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