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玄演打眼望去,竹林中人虽不少,都是血战之后,残存的乡兵,如今躲在此处。
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嘉定人,找的藏身之地,那些清兵一时半会也找不到。
城中年轻力壮的大多战死了,貌美的女子妇人,也都遭了毒手...
就在外面的街道上,被木钉将手脚钉住,衣不蔽体的女人尸体,多不胜数。更惨的是那些没死的,受尽了屈辱和折磨。
侯玄演根据前世的记忆,知道此时清兵志得意满,防守十分松懈。再过几天,一个叫朱瑛的外来人带着五十个人,就将清兵赶出了嘉定。
可是眼前这些人,能用么...
他们眼神涣散,麻木的站在那里,看着人群中间的主仆两人。大败来的太突然了,十几万人众志成城,没想到一天就败了。这固然是因为他们只是一群不愿剃头的乡民,更重要的是,指挥者自己的父亲和叔父黄淳耀也都是不知兵的读书人。
龚自方挤出了人群,他们家世代是嘉定当地的士绅,两个哥哥已经战死了。香火鼎盛的一个望族,如今阖家只剩下这个男人,凄凄惶惶脚步虚浮。
“玄演,我们这些人推举你爹做主事,现在全城死的就剩我们几个了。你爹死了,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