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艺便咧了咧嘴,这样的眼睛他这辈子瞧见过多少回了,数也数不清。有不甘的,有惊恐的,这样的蓝眼珠也不是没见过,死了就是死了,也无甚分别。一
刀抹了脖子,罗艺啐了口唾沫:“该死!”
黑血从敌兵身下汩汩流出,左右尽是不停爆响的一杆杆火铳,打起来这些新兵便如同泥人一般。一排排走上去发铳,又一排排退后装填,和在新兵营中所学的一般无二,倒渐渐沉稳了。两
侧,城墙上,激战正酣。
城上城下都是惨叫,又有几个明军被打中,一头栽倒,垛口处激射的弹丸横飞,双方都在承受伤亡。不过居高临下的明军,伤亡总比主攻的联军少的多,砰,一个士兵仰面朝天的栽倒,被射中了颈部,虽有厚实的棉甲围领挡住,但还是血流如注。水
深火热之中,军官们低下身子,大声嘶吼着:“后退,后退”。“
挂悬户!”正
在承受伤亡的火铳手,如蒙大赦,纷乱间大步后退,将射击垛口让了出去。
“悬户,上!”
嘶吼声中,有领了重赏的青壮勇士,纷纷上前,在垛口处紧急挂上悬户软壁。城墙上的青壮们弯着腰,将吊着的悬户,软壁砍开绳索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