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嚷声中,罗艺嘿然一笑将皮袍一撩,随手折下一根断枝,牵着匹马,跑到林外清理痕迹去了。左右,几个义兵如梦方醒,光顾着逃命了外头到处都是人马脚印,那不得仔细清理么。
傍晚时,风雪又起。
静谧的林间雪花沸沸扬扬的落下,罗艺带人清理过痕迹,又有一场大雪落下,这便是一处绝佳的藏身地。这般雪窝子罗艺也不知趴过多少回了,瞧着身侧不足百余人的败兵,竟人人咬牙切齿,凶相毕露,小声咒骂着千人射的狗鞑子,心中宽慰。
他山匪出身,早些年经历过官兵围剿,山寨被破的大恐怖。
逃命的时候最害怕什么,最害怕军心涣散,生死之间有大恐怖,一个人若是在这大恐怖面前畏惧了,崩溃了,那就深陷也难救了。这塞北边民果真彪悍,竟未溃散反倒越发血勇了。
为何会如此,罗艺说不上来,早些年大明的边民可不是如此。
说起早些年,大明边民那是孱弱的很,不知不觉间竟连性子也改了,一个个都桀骜起来了,这可真是一件奇事。
崔胜则在验看一个同袍的伤势,那同袍腿上挨了一箭,因为剔出箭头的动作过大,使得伤口外翻得厉害,还在向外渗着血。现在看着人还有精神 ,但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