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殆尽,仍在军官指挥下浴血抵抗。张水子心中稍一犹豫,便如同一只大壁虎一般爬了下去。
一支流矢射在脚边,张水子却视而不见,猫着腰发足狂奔,飞跑过百步远的距离,跳进堑壕扯着丁怀仁便往后拽。丁怀仁杀红了眼,犹自指挥着伤亡过半的残部奋力抵挡,却骤然被一股大力拽走,便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“走!”
张水子一声低喝,丁怀仁犹自挣扎着爬起来,怒吼道:“老子不做逃兵!”
张水子不由分说狠狠一脚踹过去,咒骂道:“滚!”
丁怀仁被踹的一个趔趄,龇牙咧嘴,又被一只枯瘦的手从怀中将哨子抢了过去,竟张口结舌。
嘟,嘟!
张水子抢过哨子便吹了起来,发出全线撤退的信号,凄厉尖锐的竹哨声中前线明军残部纷纷败退,在密集的箭雨下狼狈的逃进密林,敌兵被堑壕阻挡一时也无力追赶,一个头戴皮帽的将领气急败坏,正在敌兵群中上蹿下跳,百步外响起一声铳响,那将领应声栽倒。
在十几杆线膛铳的掩护下,张水子连滚带爬扯着丁怀仁,两人一路踉跄逃进密林深处。
啪啪啪!
丁怀仁的部下在密林间组织起铳阵,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