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自然就败退了,不可能人人都悍不畏死。此时瓦剌攻城兵马的伤亡已然超过两成,后继无力,大队兵丁便溃败下来,连督战队也射光了箭壶,被裹挟着一起败退了。
固始汗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,僵在当场,他的三百汗账精兵也败下来了,折损超过了三成。一个明国小小的庄子,一次进攻竟战死了两百多条人命,伤了三百多,固始汗暴跳如雷下令再攻,一队队瓦剌兵翻身下马,硬着头皮救治伤患,重新整队。
堡墙上,一片狼藉。
冯德回复些力气,领人挨个摸鼻子,探鼻息,死的沿斜坡推下去,没死的用门板抬下去,寨墙上哭喊惨叫成一片。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的力气,过后便是深深的疲惫,手软脚软,伢子便一屁股坐到地上,傻愣愣的再也坐不起来了。冯德在他肩上拍了几下,以示赞赏。
没上过阵的新丁,打完一仗还是新丁,会手脚颤抖会瘫软无力。
这种场面冯德见的多了,谁也帮不了这些后生,一个以耕田打渔卫生的
老实巴交的,平时唯唯诺诺的,杀了人,见了血,大多会瘫软在地变成软脚虾,一个人从老实巴交变成杀人不眨眼,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。有些人适应了会变成老兵,有些人不适应,变成疯子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