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的铳声,敌骑大乱,竟被一阵密集铳声掀翻了一片。
吕长海趁乱逃出重围,强忍疼痛一声吆喝,百余骑纷纷与瓦剌人脱离接触,打马绕远。不远处,一队民壮竟从一处大庄子里冲了出来,数十骑冲在最前头,后头跟着服色杂乱的民壮,有的操着火铳有的弯弓搭箭,竟有数百之众冲到了大路上打排铳。
大群民壮里,竟混杂着数十个穿红色棉甲的官兵。数十个官兵指挥着大批民壮,冲到大路一侧便挥舞着战刀,指挥民壮们列阵发铳,乱哄哄的民壮一群群冲上去,一本正经的排队,发铳,竟然在官兵指挥下打的有模有样,一阵阵排铳,生生将千余瓦剌骑兵打散了。
“爹!”
一声悲鸣,吕安翻身下马慌忙取出烈酒,伤药,将大发神 威的老爹从马背上搀扶下来,撕开裤管便一口烈酒喷上去,裹伤。吕长海疼的直抽凉气,咧嘴苦笑,这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,充了一回英雄便去了半条老命,心中却又异常畅快,将脑袋埋在腿间窝囊了大半辈子,老子总算痛快了一回,值!
忍着剧痛,吕长海看着那些领民壮来援的救命军兵,畅快笑道“是治安所的冯爷么。”
吕安转头看过去,笃定道:“是冯爷不假,爹你这伤挺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