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纯臣重重哼了一声:“坐,不必拘束。”
周云荫往这成国公府也是常来常往,便撩起华贵袍服落座,往桌上看一面错愕,好家伙,梅开扣肉,回锅肉,水煮肉,全是大肥肉,这又是唱的哪一出。
周云荫哭笑不得,只得拱手道:“国公爷好兴致,好胃口。”
周云荫是八面玲珑的商人,稍一琢磨便懂了,老国公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,也是做给他妹夫马城看的,能吃肉,不服老,国公爷这是不甘寂寞了呀。心中有数,周云荫便恭恭敬敬应付着,将袖子里藏着的密信递了上去。朱纯臣精神 一阵,两眼放光接了信,一字一句的细细读起来,这一读便入了神 ,读了大半个时辰连饭菜都凉了。
一屋子的丫鬟,下人也不敢出声,世子朱希正只得轻声道:“父亲,怠慢贵客了。”
朱纯臣正在兴头上,也不以为意,只忧心道:“须得四五月间天气转暖,南兵才能北进么,这一回是开城失策了,打虎不死,后患无穷。”
周云荫无奈,只得应道:“妹婿他也是百般无奈,粮草火药不济,南兵又畏惧塞北严寒,如之奈何。”
朱纯臣放下长信,便苦笑着道:“老夫如何不知北征千难万难,倘若不是塞北严寒,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