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万旗人突围了,乔一琦仍下手中的碳笔,奚落道:“早两月前做什么去了,这才想着突围。”
马城一笑,这便是人心,不到山穷水尽怎会想到奋力一搏。
人心便是如此了,这数万旗人在辽阳繁华之地,承平日久,早已失去了进取之心,堕落的速度也是极快的。终是一群没见识的山猫野兽,进了辽阳城,便好似刘姥姥尽了大观园,住下来便不肯轻易退走。
沈阳城内,皇太极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连皇太极都下不了弃守沈阳的决心,各旗贝勒,旗主又如何能舍得这辽东花花世界。
“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。”
马城一句话道破了旗人的心态,乔一琦笑道:“大帅明见。”
一阵困意袭来,大局已定,马城便打着哈欠回帐睡觉,东门外,是袁公亲自督战的台湾镇军标营,标营,在大明朝是一个特殊的存在,说白了便是巡抚,督师这类三军统帅直辖的精锐护军,旗人这莽撞的一头刚好撞在了铁板上。
辽阳城,东门外。
亲临前线督战的袁可立,站在高坡上看着前面陷入激战的堑壕,指指点点。
袁公此时老气横气,指点江山:“虎毒不食子,这东虏虽为畜类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