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魏朝站在大门口看着头顶的牌匾,上书四个古朴的大字,开原诗社。左右,是大批手持短铳,镣铐的坐探司衙役,门内,是越聚越多的旧学秀才,举子和一干同好社友。
魏朝盯着那牌匾瞅了片刻,才从容道:“摘了吧!”
一个江湖人出身的衙役从腰间掏出钩索,掷了出去,开原诗社的牌匾轰然落地,溅起一地的灰尘。魏朝用手绢掩着口鼻,心中畅快,心说这大明的厂卫被读书人欺负了多少年,被泼脏水,吐口水,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走狗。如今可算是找回一点场子,轮到厂卫欺负一回读书人了。
呼啦,诗社里秀才举人同乡们炸了毛,叫骂声四起。
“狗才,好大的狗胆!”
“打死这些厂卫走狗!”
群情激愤,举人秀才同乡们挽起袖子抓起顶门棍,砖头瓦块冲了出来。这大明朝的举人秀才便是特权阶级,杀人叫诛奸佞,放火叫主持正义,上喷天子,下虐武夫,那是嚣张惯了的,怎会将几个厂卫走狗放在眼里,挽袖子抄家伙就一拥而上。
魏朝三角眼一瞪,砰砰砰,几支短铳专挑大腿打,铳声过后哭爹喊娘的哭喊声响成一片,后面的纷纷吓住了,呆立当场。
“杀人了,厂卫杀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