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变了呀,如今这天下是兵学门生的天下,未进过兵学的旧军官,日子可是越来越难过了,他这个弟弟终究不是大将之材。
如今可不比以前了,旧辽军将领都是大字不识的浑人,上阵打仗全靠一股血勇之气。如今么,这打仗得讲谋略,讲战术,这一仗打完了便豁出这张老脸,给亲弟在军中谋个肥缺,做个富家翁也不错。
关前,毛文龙抬头打量着这道险关,嘴角直抽,这悬崖峭壁也不知道楮在这儿多少年了,坡度都是直上直下的,这怎么打,方知冤枉了他弟弟。回头看一眼沿河停靠的百余条战舰,一甩大氅抖擞了起来,如今是战舰大炮的天下了,险关不足以为屏障呀。
在河里打桩也不容易,入夜,随军辅兵在河水中都冷的瑟瑟发抖。
毛大帅出奇的平易近人,乘一条小船沿河安抚,鼓舞士气,毛大帅心中想的明白呀,这都是水师的人马,如今有两种人可不能得罪,一种是炮手另一种是水手,得罪了这两帮人是很蠢的,这都是军中新贵,骄子。
至天亮时,百余艘战舰被死死固定在河道中。
那俞中校乘一艘小船来回奔走,要试炮,前线朝军纷纷撤了下来,都趴在地上等着战舰开炮。一艘蚊子船开始装填,将帆布掀开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