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一双眼朦胧看去,屏风上,一纸青山为何如此寂寥,待温旧梦,前尘缥缈,已不可追。欲暖残酒,有枕边人,身不可起。辗转反侧,心思 难眠。
海兰珠心有所感,喃喃说道:“生在乱世间,恨为女儿身。”
一个晚上她也没睡着,铜镜中仍是一个俏丽女子,深夜梦回时却常做噩梦,时而梦见身堕阴曹地府,受尽酷刑,时而梦到在冰冷的马房中,任人凌辱,惊醒时全身便惊出一身的热汗,软绵绵的抬不起手脚。
“我不要烛火这样亮。”
轻声软语,下首正在打瞌睡的侍女却被惊醒,有些慌张的将灯芯剪去一截,房中突然暗了下来。四个侍女都战战兢兢,看着脚尖,这位大妃近日常做噩梦,做噩梦时爱用指甲挠人,几个伺候她的侍女都被抓破了脸,又不敢声张。白天时又怕强光,成天躲在房子里不愿见人,也不知是呓症了还是鬼上身。
大妃既睡不着觉,服侍她的侍女们也得苦熬着,参汤补药热了又热。
沈阳的冬日夜间寒气极重,可怜了数十个侍女伺候一个大妃,穿着花盆底马蹄鞋忙的脚不沾地。一个侍女小心谨慎端着参汤进来,烛火昏暗,这侍女看着大妃披头散发,一张苍白的脸吃了一惊。
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