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围内人马尸体堆成一道尸墙,太惨烈了。
张玉林无奈打马想绕路,向北绕了半里多远,人马尸体仍十分多,只得牵马而行试着救治伤兵。无视了一匹将死的战马在血泊中挣扎,左手握铳,右手握刀,在几具虏兵尸体上补了几刀,长刀刺入虏兵后心用力搅两下,重伤没死的便会如筛子一般抖几下,然后两腿一蹬断气了,张玉林很喜欢这种畅快的感觉。
遇到同僚则小心救治,喂水,抹伤药,死人堆里很快刨出几个同僚。轻伤的可以救治,重伤的便只能尽点人事,倒很快从尸堆里找到十几个伤兵,大战过后的草原死一般安静,无主的战马在四处游荡,一群全身是血的伤兵在尸体堆里找武器,找伤药,找水,如身在十八层地府。张玉林收拢了几匹无主战马,眺望远方,东南方隐隐传来轰隆隆的炮声,心中一阵困惑这一仗,算打赢了吧。
这惨烈的一仗应是开原铁骑打胜了,如若不然,此时来收尸的就该是建虏。
浑河,西岸。
炮声隆隆,明军炮营瞄准了从西北方潮水般败退的虏骑,猛轰一通,自是不肯放过捡便宜的机会。在前沿明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大批虏骑从草原上溃败逃窜,完全不成阵势,潮水般踩着膝盖深的河水,越过浑河后往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