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乱战中背部中了一箭,恰好扎进锁甲的锁眼中,扎入不深,可在眼下疲惫状态下,汗水浸湿,盔甲摩擦,简直钻心地疼,但很快,疼痛没有了,只有麻木,不但感觉不到疼痛,千军万马奔腾、嘶喊、杀戮的声音也变得忽大忽小,飘忽不定,有时消失,有时惊天动地。
李争鸣的眼前,开始出现幻觉,过往、现在,杂糅一起,一幕幕如一帧帧的黑白图画,一闪而逝,叫他分不清楚究竟他现在何处。可胯下战马依然没停,这一刻支持他的已经是纯粹的本能,横着伸出去的马刀逐渐倾斜,坐骑逐渐没了力气,脚步歪斜,迎面一根铁骨朵由上而下,砸到李争鸣坐骑的脖子上,马悲嘶一声,奋力想直起腿,又被一记铁骨朵砸碎了马头。
战马轰然倒地,生死存亡激了李争鸣的潜力,大喝一声,在坐骑将倒地未倒地的刹那一跃而起,脚尖点地跳到那个虏骑的马背上,一手拽住那虏骑的头盔猛的一扯,另一手横着拿刀,干净利索地抹了脖子,血柱喷出来淋了李争鸣满头一身,然而个人的武勇,在如此场面的战斗中,起到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。
后方还有余力的同袍奋力杀到,裹胁着李争鸣往前面冲,这时李争鸣已经看不清,辨不出方向的混在大队之中逃命。眼前突然一亮,李争鸣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