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脏官,自是脏官贪得太多。
孙承宗又摆手道:“非也,非也,我朝商税五十税一,粮税三十税一,各地所产折银两千万两,各省预留钱款不过一千余万两银子,许多衙门年久失修,两月前大雪,连礼部房上也破了个大洞呢,至今无钱修补。”
几句话,将艾南星呛的险些噎死了。
马城见他说不出话来,便高声道:“说甚么千古佳文,文章第一,我看是狗屁不如,臭不可闻!”
远近千余监生,行人皆默然不语,也有不少年轻书生一脸茫然,显然是不明白为何民富而国穷,连堂堂礼部衙门的房话的。怕是这点消息用不着几个时辰,就能摆在天子御案上,在国子监外集会能是小事么。
艾南星面无人色,大叫道:“你构陷吾!”
马城翻脸,冷然道:“光天化日,众目睽睽,我如何构陷你。”
周围士子开溜的更多了,只有些书呆子仍茫然不知,仍傻楞楞的想把戏看全,加商税确实是艾公子说出来的,这当是无可抵赖的。看戏的少了一大半,艾公子越想越是害怕,最后筛糠一般抖了起来。
马城和颜悦色吩咐道:“去,将艾公子请至东厂,好吃好喝伺候着,莫要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