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已经被人拍醒,拍醒他的却是赵安,郭淮在迷糊中跳起,便看见赵安指了指他背后的马匹,郭淮会意,知现在是干奇袭,集合不鸣号角,进军不擂战鼓,另有各种暗号代替,这叫人醒觉便是一人拍一人,他跑过两步去拍一名同袍,那同袍警觉性却甚高,听到声响自己就跳了起来。
片刻间全军尽数醒转,立刻又上马奔驰,到翌日中午以后开始看见路边横卧着尸首,有的是牧民装扮,有的是波斯士兵装束,郭淮便猜是这些人已被叛军的前锋所杀,杀了人后随手丢在路边,连收拾都没那功夫。
“这伙叛军可真是厉害!够干脆!够利落!”
“可惜,可惜,可恨,可恨!”
一阵纷乱,再跑一个时辰,又看见一堆尸首,到黄昏时更望见一座简易的哨塔,看样子搭建的日子不久,哨塔边横七竖八十几具尸体,离哨塔近一点的是被乱刀砍死,离哨塔远一点的是被乱箭射死,哨塔上垂下两具尸身来,身上钉满了羽箭,其中一个手里还抓着警戒号角却来不及吹响就已毙命。
赵安经过时看那尸体,讶异道:“奇怪,奇怪,那两箭好像不是从远处射来,倒像直接从塔下射上去,这个哨塔边的波斯兵是傻子么,居然让敌骑他们冲到身边,才想起吹号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