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边,伸手撩水擦了把脸,然后环顾四周,摇头道:“你何累之有,师叔与师兄御剑才是辛苦……”
“哎呀、不辛苦!”
阿胜面带倦色,却故作轻松,就地盘膝坐下,忍不住叹息道:“唉,比起众多罹难的同门,你我已足够幸运!”
他扭头一瞥:“无咎,不如在此歇息几日,你看如何?”
与其想来,一日一宿,御剑不停,已然将金吒峰,远远甩在了数千里之外。何况此地极为的僻静,或也远离了凶险。
无咎在草地上踱着步子,打量着山谷的风景。到了溪边,悠然止步。溪水带着晚霞的粼粼残红,在暮色中缓缓流淌。溪水的对岸,则是幽暗的密林。林子的尽头,有雾霭袅袅而夜色渐浓。
阿胜显得有些颓丧,叹息道:“唉,眼下这般状况,我真的不愿前往扎罗峰,怎奈冯长老有令……”
“哼,那又怎样?”
阿三依然躺在草地上,一双大眼狠狠瞪天:“我昨日便该是个死人,死人自然不用理会长老的饬令。”他愤愤难耐,坐起身来:“数百同门,十不存一啊,门主他老人家也是生死不明,元天门已然没了,如今又要前往扎罗峰,且不说途中凶险,即使抵达扎罗峰,难说再添变数,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