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了你门下弟子,你不记恨?而你伙同玄武谷的高手屡次相逼,又为哪般?”他歇息片刻,好像又振作起来,出声质问之余,彪悍霸道的气势渐渐恢复以往。
巴牛忙道:“仙者不念恩仇,生死只为殉道……”
“咦,这句话倒是稀罕!”
或许是贺洲仙门与神洲仙门的道统不同,境界修成迥异。故而,两地修士对于天地的认知也不一样。却不乏另辟蹊径,令人耳目一新。诸如阿胜的刑罚慈悲之说,以及巴牛的不念恩仇的只为殉道。看似大道理,却更像是一种借口。所谓的殉道之说,神州早已有之。岂不闻:天下有道,以道殉身;天下无道,以身殉道。
无咎的念头一转,却无意论道说法,他冲着巴牛上下打量,似笑非笑道:“长老,你想求和?”
“不……”
巴牛摇头否认,又急忙改口:“不,我是说,为何不呢……”
他遮遮掩掩,语无伦次,显得极为尴尬窘迫。一个人仙长老,被一个筑基小辈,逼到了讲和的地步,着实非他所愿。而带着伤势,拖着残躯,修为法力耗尽,他真的难以支撑下去。倘若敷衍几句,便能躲过此劫。试问,又为何不呢?
“嗯,冤家宜解不宜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