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一见,使人不明究竟。
仲子走到池边,下巴一抬:“倒水——”其话音未落,竟宽衣解带,露出毛茸茸的身子,又晃动着健硕的肌肉,然后走入池水躺了下来,惬意之余不忘厉声喝道:“日落之前,将此处装满。若敢怠慢,我饶不了你!”
无咎愣愣看着硕大的水池,以及泡在水中的仲子,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桶,禁不住重重喘了口粗气。
这是水缸吗?
分明一个水塘啊!
即使拎来几百桶水,也是徒劳无功。况且还有流水不断,根本难以装满。而辛苦拎来的水,并非饮用,而是给大师兄洗澡的,这……
无咎愕然片刻,却也没有争执,只管将桶水慢慢倾倒,然后拎着木桶转身走开。不过,他的脸上已没有了来时的轻松,而是多了一层阴霾,整个人透着莫名的寒意。
他本来想的很简单,无非应付苦差了事。之所谓: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;入乡随俗,随遇而安;忍所不能忍,成所不能成。等等。这些道理,他都懂得。即使挨了顿打,也咬牙认了,依然不妨苦中作乐,只图寻找灵石。一旦恢复修为,小小的元天门还能困住自己不成。而如今倒好,一番隐忍之后,从砍柴弟子,变成了打洗澡水的。若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