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胡言成、胡公子,在南山堡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”
“哦他在不在家,能否带我前去?”
无咎转身返回,走得急了,眼前一阵眩晕,伸手扶住了车轱辘。赶车的汉子只当他饥寒交迫,顿作恍然,却又连连摇头:“我家婆娘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,你不妨独自寻去,十余里外的山谷中,胡家庄的是也!”
无咎脚下发软,浑身又是一阵颤抖。看他的样子,随时都将瘫倒下去。
赶车的汉子急躁起来,叫喊道:“哎、我说兄弟,你少给我装可怜,这年头骗吃骗喝的多了,无非想要混入大门大户图个安逸。快快撒手,不然我鞭子抽你”
无咎也不多说,伸手从头顶扯下一物扔在车板上。那是金锭揉搓成的发簪,黄橙橙、沉甸甸,在昏暗的树林间煞是醒目。
“金子”
赶车的汉子瞧得真切,伸手抓起发簪在袖子上擦了擦,又张口嘴用后槽牙狠狠咬了一下,顿时眉开眼笑:“天呐,真是金子,怕不有几两重,足以买下我胡皮子的身家性命哩!”
他兴奋之下,自报了家门,原来叫作胡皮子,慌忙将金簪揣入怀中,豪爽道:“兄弟,上车”
没人应声,车轱辘旁倒是瘫坐着一个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