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迟疑。她咬了咬嘴唇,带着泪痕委屈道:“你胡说哩,他不是我的野汉子!”
房大抹了把鼻涕,挥拳捶地,顿时又是气势汹汹:“饶他不难,将他赶出院子!我不能让向夏村的父老乡亲笑话我,说我帮着婆娘养汉子!”
春秀正在左右为难,柴房中有人出声:“不用驱赶,我离去便是……”
无咎很想接着沉睡,而院里的吵闹声让他忍无可忍。他慢慢爬出房门,恰好与不远处的房大四目相对。两人本来天各一方,互无交集,如今却都是行动不便,并为了同一个女人而牵扯不清。他冲着房大哼了一声,扶着门框慢慢站起,然后一步一挪,奔着院外走去。
房大坐在地上,不甘示弱地瞪着双眼,随即又凶狠恶煞般地啐了一口,颇有几分当家男人的荣耀与威风。与其看来,要想保住家园,与自家的婆娘,一定要扎紧篱笆守住院门。而野兽与野汉子,则同为天敌!
“扑通——”
无咎没走两步,踉跄跪地。
他的伤势有所好转,奈何经脉尚未畅通,想要行动自如,绝非三五日之功。
“哎呀——”
春秀这女子心软,尚自进退不定,忽见房大松口,且讨饭的男子又要自行离去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