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嚷嚷声便跟了过来:“这是俺两口子睡觉的地方……”
一个壮实的汉子从船尾急匆匆走了过来,歉意道:“哎呀,慢待了先生,菜花切莫失了礼数……”
船掌柜老吉,似乎有些惧内,到了近前躬身行礼,随即又干搓着双手嘿嘿赔笑。
“你且闪开,亏他还是读书人,搭船的规矩都不懂得,且要强占床铺,主客不分……”
“菜花啊,少说两句成不成?且看先生何意……”
“一个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挑的书生,既然出门在外,就该吃点苦头,别以为高人一等,我马菜花就说了,又能怎地……”
“哎呀呀、哎呀呀……”
两口子竟然吵了起来,却一个气盛,一个式衰。船尾四个撑船的汉子却是习以为常,各自嘻嘻直笑。
无咎总算是瞅着机会坐了下来,尚自有些头晕脑胀,接着将木杖一顿:“我就住在此处,哪儿都不去……”
老吉有些不知所措,粗莽的汉子竟呐呐然毫无主张。
马菜花却是一点都不含糊,顿时挽起了袖子,而不待发作,竹榻上突然滚出一块金子。她惊咦了一声,伸手抓了过去。
无咎借机将两条腿也挪上了榻,接着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