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作,日落而息,看南山悠然,听竹溪风醉,那才是逍遥安逸的人生境界,难道不是吗?
只不过四周无山无陵,只有成片的石脊在荒芜中延伸着。那愁云惨淡般的空旷与荒凉,一如万物沉沦而乾坤不再。
他尝试着挖个地窖,而地基却坚硬异常,只得就此放弃而原地歇息,而尚未学着盘膝吐纳,又慢慢歪斜下去,随即变成了四肢展开的横躺模样。好在他酣睡之前,尚未忘记隐去身形。
嗯,小憩片刻,且待梦中日升日落,途中的风景才不寂寞!
翌日,沉寂的荒原上猛地跳起一道身影,未见异常,吞了颗辟谷丹,接着赶路……
如此走走停停,半个月过去。远处的天光,似乎渐渐明亮。仿佛朦胧已久的清晨,终于撤去阴霾而迎来了一道曙光。
无咎脚下加快,去势如飞。其无拘无束的身影,就像是一只迁徙中的候鸟,虽奔波不休,却又总是那么的充满期待。
而当漫天霞红笼罩头顶的时候,竟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十来日。
他在一截石崖上落下身形,抬头眺望。
天穹有尽,霞光无边。
此时,半边天空像是烧着了,尽是炽烈映照的火红。而古怪而又瑰丽的天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