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头打在棉花上,有气都没处撒。
训了一刻钟,气比之前更大了。
再说沈钧山跪在蒲团上反省。
不过他是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。
他在水里泡澡,人家姑娘出现在那里,他从水里出来,两人都尴尬。
即便被看光的人是他,他也得对人家负责。
他当不知道,大家都好。
谁能料到他为人着想,人家却存心坑他啊。
打劫周大少爷一套锦袍不对,可当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难道他要光着脚丫子徒步走上二三十里路去人家偷衣服穿吗?
偷还不如打劫呢,好歹稍微正大光明那么一点儿。
跪的膝盖酸疼,时间却没有过去多少。
一个月没跪了,有点不大适应了。
听到有脚步声传来,沈钧山连忙跪的笔直。
竖起耳朵听了片刻,沈钧山转身回头,就看到一抹俏丽身影出现在门外。
来人正是沈钧山的表妹,颜宁,小字云芝。
她走到门口,噗嗤一笑。
沈钧山两眼瞪她,“故意吓我。”
说着,挺直的背脊一松,盘腿坐在蒲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