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你烦不烦啊,屁话这么多呢?”三癞子不耐烦打断了光头,推搡着他出门,“都说人老话多,你他妈比我年轻,废话比我还多,一天天的,操不完的心,这俩孩子也都不小了,别老拿人家当小孩。”
两个人吵着架,相互推搡着出门了,片刻后,人影也消失在夜幕之下。
沅芷关切的看向我,“你最近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嗯?什么?”
“那人说的呀,他说你时间不长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我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没有,什么感觉都没有,这种毒素在我体内积蓄了二十年,二十年来我什么感觉都没有,现在是不是将死之人,我竟然自己都不清楚,这毒还真是厉害。”
我这话像是说给沅芷听,可事实上却也是在说给自己听,颇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吧。
“唉,那就早点休息吧,有什么话明天再说。”沅芷看了一眼保姆的卧室,“从明天开始,我让保姆给你煮点鸡汤吧,每天进补一下。”
“不用。”我笑着摆手拒绝了,“我身体什么样,我心里清楚,用不着进补,如果真的要我死,进补也没用。”
沅芷苦涩一笑,随即也没再多说,起身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