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园的景色。像是特意想为他留出空间,妈妈没有像从前那样来找他说话,没有再总迫切地希望他能敞开心扉。
他想,妈妈也变了。
练舞房的门哒一声响,闻小屿看到闻臻走进来。他一下从垫子上坐起,百岁跳到一边。闻臻关上门来到闻小屿身边,也不讲究,顺着就在垫子上坐下。
他还没开口,闻小屿就先一步开口,“你别生气。”
那模样真像个小孩子,闻臻也是气笑,“我生什么气?”
闻小屿低着头,“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,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闻臻抬起他下巴,“你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不重要吗?”
“没有。”闻小屿说,“我一直在吃药,也在看心理医生。”
“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好。”
我原本已经好了。闻小屿心想,可你一说要走,我就又疼了。
他也意识到即使再挣扎也没用。当分离成为生理的痛感,面对自己便已迫在眉睫。
空荡荡的练舞房里,镜中是遥远的天际和园中错落的花草,猫在地板上漫步,两人对面而坐,呼吸交错。
闻臻说,“你宁愿把自己憋出病,也不愿意和我说一句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