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墨摇了摇头,“姑娘自小受尽苦楚,为父者失职,姑娘心中难过,苦楚无处可诉,又因为亡母的关系,对他心有怨恨也是应该。”
一番话说得柳儿的眼眶微微一红,“没有想到……公子竟然这般理解奴家,这番话奴家从不敢对人说起,生怕别人以为奴家心肠狠毒,如今听公子这样说,真是让奴家又高兴又难过。”
白墨看着她眼中有泪,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慰道:“姑娘不必难过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“多谢公子,”柳儿的脸色微微一红,感觉男子的手微热,手指干净修长,实在让人心动。
白墨和柳儿在这里聊得欢快,他们却不知道,就在他们的脚下,隔着厚厚的地板,有人正在那里也进行着一场谈话。
暗室中的光线昏暗,墙角处蜷缩着一个人,身上血迹斑斑,肩膀上绑着绷带,头发散乱,看不清容貌。
门声一响,他抬头望去,只见有两个人走了进来。
一见到这两个人,他的眸子一眯,往后退了退,却发现身后就是墙角,已经退无可退。
“谢大人,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我吧?”洛九卿问道。
墙角的人正是谢志铭,他听着洛九卿的话,脸上浮现懊悔和恐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