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和自己有什么仇?
翠姑的身子更往里缩了缩,似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,手指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薄被,脸上的泪不断的滚落。
洛九卿叹了一口气,慢慢挺直了腰背,示意冬灵退到一边,她似乎笑了笑,“姑娘,你当真是叫翠姑吗?”
房间里的人都心头一跳,把目光对准了缩在墙角里的女子。
翠姑也怔了怔,的一闪,她终于点了点头,“奴家……一直都是唤翠姑的,穷苦人家,没有什么大名,只是随意起了名罢了……”
“穷苦人家,”洛九卿语气同情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微凉的笑意,“颇让人同情,姑娘说一直做着针线活计,也做过不少粗活,不如……你倒是说说,平时是如何保养双手的?好让我这丫头也学一学,省得她下次再给我洗衣服时手指粗得能够刮到衣服上的丝。”
冬灵抿了抿嘴唇,她纵然脑子反应慢一些,此刻也知道洛九卿话中有话了,忽闪着一双眼睛盯住翠姑。
果然,翠姑握着薄被的手指尖尖如葱管,嫩白细腻,手指甲也修成了水滴的形状,粉嫩有淡淡的自然光泽,哪里有干过粗活的痕迹?
翠姑的呼吸一滞,她不着痕迹的紧了紧手指,想抽回已然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