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速的浏览了下状纸,就连李师爷也觉得很为难。
案子发生属地在吴县,说不管还真不行;管了吧,对方又是品秩远高于县衙的织染局。
真是个烫手山芋!李师爷嘴里嘟囔着。
这纺织厂是怎么回事,刚消停了几天,咋又来打官司了,还让不让人安生!
犹豫了半天,李师爷最后决定让陈文瑞自己拿主意。
到了内堂,把状子递给陈文瑞。
“邑宰,这个案子只怕接不得!”李师爷好心的说道。
陈文瑞一只手端着烟袋,吧嗒吧嗒的抽个不停,辛辣的烟味弥漫着整个书房。
“接,为嘛不接!”抽完烟之后,陈文瑞把烟锅子磕干净,说道。
“邑宰,这案子牵涉到织染局,中官们是什么德行,你又不是不知道,平日里没理还占三分的!依我看这案子只能拖,时间长了,忍忍也就过去了!”李师爷说道。
“唔,只怕这样不行!”陈文瑞砸了下嘴唇,接着说道:“须知民怨如沸,再说中官们为祸苏州时日已是不短,这压抑的时间越长,反弹的力量就越大,倘若再来一次苏州民变,设问我又该如何?我看倒不如接了这个案子,趁机理一理织户们的积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