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丞大人为何如此?”师爷模样的中年人见一向素以镇定著称的巡抚大人,竟然爆了粗口,禁不住疑惑的问道。
“先生不知,九千岁之流无非就是弄权贪利而已,更重要的他们是当今的家奴,无论怎么蹿腾,只要今上发话,怎么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;而东林党众,动辄以民意仕心为借口,口诛笔伐,稍加不顺眼就党同伐异,长期以往一旦成了气候,哪个能制得住他们!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!”毛一鹭分析的很精辟。
“他们口口为民,声声为义,肩扛道德大旗,手握忠孝节义,所为何事?与君谋权而已,为达目的,甚至无所不用其极!既威胁君上骗取挺杖,邀令名于天下朝堂,又借讽议朝之名,任意诋毁大臣排斥异己!他们算什么,顶多就是一群政治流氓!”毛一鹭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,压抑了近乎一年的憋闷,眼看着就要汹涌勃发。
“中丞大人,慎言!”师爷模样的中年人赶紧劝导。
毛一鹭深深的吸了一口,许久说道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此刻能急流勇退,也许还有将来,还是退出这个漩涡吧!”
“府尊,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?您真舍得这十年寒窗苦读!”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仍不死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