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,徐健行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不能说,只能听。
“听得见?”
徐怀砚看见他食指动了动。
“行,那我说,你听着。”
“你这个人,活着糟我的心,死了糟我妈的心,也不知道她在底下看见你会不会烦的饭都吃不下,所以你要是碰见她,最好躲远一点,别往她跟前添堵。”
“我活了二十年,就被你恶心了十几年,真的,你干的那些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你死一千次都活该,我妈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,才会喜欢上你这种渣滓,被你祸害一辈子。”
徐健行眼珠颤动得厉害,徐怀砚呵呵两声:“怎么,你该不会以为你快死了,就能从我这儿听到什么好话?那我很不幸地通知你,做梦。”
“我没这么厌恶一个人,你是第一个,估计也是最后一个,幸好老天有眼,收了你这个祸害,特别好。”
“我以前总说你怎么还不死,我巴不得你快点翘辫子,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说着玩儿吧?没,都是真心的,半点不参假,看看你做人多失败,亲儿子都巴不得你快点死。”
徐健行指甲划拉在床单上,扣出一道深深的痕迹。
徐怀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