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拉着他的衣摆往离徐怀砚最远的角落指了指:“那儿,瞅瞅。”
一看,好家伙,两箱啤的都被他们喝空了。
“果酒不解馋,那仨酒鬼投胎你也不是不知道,憋不住偷偷摸摸叫进来喝的,没让砚哥看见,仗义吧?”
兰乐耸耸肩:“都行,反正别让他碰到就可以。”
酒过不知道多少巡,徐怀砚嗓子嚎哑了,随便动动就会踢倒脚边摆了一顺溜的酒瓶子,果的是他的,啤的是他们的,醉得快要睁不开眼还是不肯放开麦克风,紧紧抱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歪着脑袋,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梦话还是骂人。
在场除了兰乐没几个清醒的了,说是清醒其实也没清醒到哪儿去,就是惦记会儿要负责把自己和那个麦霸醉鬼弄回家,留了个接电话打电话的神志,再多的丁点都没有了。
按着太阳穴摸出手机,正好时间从22:59跳到23点整,夜生活才刚刚开始,他们已经来不起第二轮了。
瞪大眼睛在通话记录里翻找司机的电话,五分钟过去愣是没见着影。
兰乐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刚才不小心给删了时,一个备注是谢老板的电话打进来,静音,没声,要不是他正好拿手机看估计都接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