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,走到洗漱间捧了一把冰凉的水浇在脸上,顺便把乱糟糟的脑袋也搓了一遍。
嘶——头有点痛。
抹了一把水珠,抬头看向镜子里,两只眼睛肿得跟鬼一样,下巴和脖子上还有几处浅浅的红痕,扒拉开衬衫领口,竟然连锁骨上也有。
“什么鬼?”
徐怀砚一脸茫然,转头看了眼自己刚刚从上面醒过来的逼仄的床,自言自语:“我就说这不能住人吧,竟然还有跳蚤……”
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了身衣服,终于有了点儿人样。
徐怀砚想了会儿今天要做的事,一边往楼下宿管处去拿换舍申请表,一边翻出未接电话看了一遍,拨回兰乐的电话。
兰乐比他好一点,中午12点就醒了,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“哟,您终于醒啦!”略显夸张的感叹,还附带什么东西嚼得嘎嘣脆的响声。
徐怀砚接过宿管大爷递过来的一张表,抖抖上面的灰尘:“你在家?”
“昂,是这样滴!”
“靠,那你干嘛把我送回学校??”
兰乐说:“不是我送你回去的,我自己都是被人送的那个,怎么送你?要是我没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