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还没出口,祁希冉缓缓合上了眼,咽了气,直到死,也不曾对那个男人有半句责怪。
周遭阴黑森森,骤雨猛烈无情,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地上的鲜血,不冷,但冻得黎粹浑身僵硬,目光涣散,她抱着一具尸体动也不动,直到林间小路有辆车打着远光驶到她身边,她的眼珠才稍稍聚光,看到那双黑皮鞋时,又黯淡了下去。
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她面前,墨眸酝酿着怒气,俯视坐在土坑里被雨水浇透的女人,将一本笔记本扔到她面前,戾声问:“折腾够了么?”
阿昆站在一旁给他们两人撑着黑伞,不敢掺和,夫妻两个能有如此剑拔弩张的态势,世上少见。
黎粹余光扫到那本自己曾经用来记录他洗钱证据的笔记,漠然地撇过眼,弯起极其讽刺的冷笑,反唇相讥:“恭喜陆老板,你再没有威胁了。”
商琛黑眸扫了一眼祁希冉脏兮兮的尸体,伸手一把拎起跪坐在地上的女人,看她满身血污和泥土,又见她连衣裙缺了大半块布料更是气得火大。
他脱掉西装外套罩住她纤薄身躯,冷声道:“你不惜命,我儿子还要命。”
她颜色苍白,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看他,挑衅地轻笑问:“陆老板怎么不杀了我?我也有东西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