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大铁架子,白炽灯散出鬼魅死板的光。
如同他黑色手机屏幕桌面的那副儿童蜡笔画,毛骨悚然的冷感从脚底直入天灵感,她不禁打了个哆嗦,凝声屏气着被他安置在一处小沙发里。
她连踏足这里一步都觉得头发发麻,后背生风,难以想象商琛居然是这座暗黑地下厅的建造者。
商琛打开地下厅的换气扇,新鲜空气不断灌入室内,半蹲着把西服披在她身上,两只大掌合握住女人柔荑,仰头看她时,温和道:“累了就睡一会儿。”
睡?在这种阴暗地界?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想睡的意思,岔开话问道:“是谁?你的仇家吗?”
商琛起身直着腰板,解下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,挽起袖口露出小麦色的精硕手臂,狂妄地笑了笑道:“放心,北城市应该没谁有这个胆子敢找我寻仇。”
她目光追着他走到铁架子的身影,反问道:“怎么不可能?你刚杀了北城市长,即便警方查不到证据,难保祁市长的那些爪牙不会怀疑你。”
“粹粹,树倒猢狲散,没人会为了一个倒台的市长赔上身家性命。”他冷声应道,伸手从铁架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别在皮带后,衬衫的纯白和枪体的至黑在他宽阔后背汇成泾渭分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