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琛对自己的看管愈发严重。他嘴上不说,但暗地里还在磨她的意志, 或者说他希望她能崩溃, 继而绝望,迈入另一种妥协的极端。
每周三的舞蹈课仍然是她出来放风的时间,像是劳改犯从围墙出来仰望天空自由自在飞翔的鸟。也正是因为芭蕾, 这见证着她所有曾经的热爱, 让她没有在这种日子里失去希望。
这天中午, 下了课, 她去办公室取学员们的评价手册, 下星期是舞蹈学院的期末测评,有很多前期工作需要准备。
阿昆杵在办公室门口像堵墙, 幸好办公室的老师们中午都去吃饭, 不然肯定会成为一道风景线。
“三婶?”门口有个少年叫她,还没等踏进办公室,便被阿昆拦了下来, 少年再一次对阿昆有礼貌地颔首道:“你好,我叫商皓煜,商琛是我三叔, 我上次在祖宅和三婶见过面。”
黎粹正在数评价手册, 听到门口有动静, 转回头看到那个上次在祖宅和自己说话的少年,印象里,这个少年很不一样,和商家任何人的性格都不同。
除开祖母是嫁进商家的外姓人,这个少年, 倒像是唯一一个姓商的正常人。
和一个正常人交流的机会太难得,她匆忙将评价手册塞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