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担心那盏大得夸张的水晶吊灯会砸到自己脸上。
美国人热衷于交际,团长已经找到认识的中国朋友聊天,而她却因为忘记向父母报备自己今天晚些回家,正在卫生间拼命向父母解释。
黎粹拿手机贴近耳侧,啼笑皆非的听着父母的连环轰炸问话,不断向父母强调这里是一场上流人士的正经舞会。
“爸,这里很正经,非常正经,他们都穿西服打领带,不是您想的睡衣party。”
“不不不,妈妈,您要相信我,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。”
“我说了我没有男朋友,真的没有男朋友。沈学长人是很好,可人家到现在也没说什么,你们二老这样搅合,我们下次见面会很尴尬哎。”
和父母通话的同时,她走到镜子前把手包放在洗手台旁,左手举手机,右手打开包,低头翻找口红。
女人黛眉轻弯,美眸如秋水潋滟,红唇浮现轻扬笑意,耳朵听着父母不放心的唠叨,单手摘下口红盖,旋出膏体。
她抬头看向镜子,双眸内的惊恐呆滞蔓延至四肢百骸,五脏六腑直直坠入冰窟,那只涂口红的纤手止不住颤抖发冷,口红掉进洗手台断成两截,手机也从掌心滑落摔在地上。
镜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