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轮椅上,上半身位置比较高,闻声低头看向坐在草地上的黎粹。
这一次,他并没用阴沉狠戾的目光看她,那双终年刻入寒冰的黑眸里反而充满疑惑。
他都看到了,刚才在吃早饭时黎粹偷偷摸摸摘婚戒的小动作,已全数被收入眼底。
商琛看看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,那枚婚戒他只象征性的在教堂的结婚仪式戴了五分钟,回到家后便被他自己锁在柜子里落灰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白姐姐,看见她婚姻不幸,你应该也很难受吧。”
她温柔清晰的说着话,语调轻摇散入和风,美眸远望修剪绿植的园艺师,并未注意身边男人眸中变化的神情。
“反正呢,这段时间你我肯定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,倒不如统一战线,好好计划一下。”
媚色撩人的姑娘敛回目光,双手向后撑在草地上,恣意诚挚的抬起头看向他。
商琛剑眉轻挑,沉声问:“什么计划?”
“计划完美的离婚啊。”黎粹抛给冷峻男人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,“我们离婚协议都签完了,不离婚等着相看两相厌吗?”
“既然你这么盼望离婚,那你当初就不该答应祖母的提议。”
商琛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