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忠禄放下碗,抱起乖巧坐在屋檐下的女儿,示意孟平可以走了。
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油纸伞上并没有声音,但才走了一半路,就见伞面已经汇聚出涓涓细流,不时嘀嗒下来,一不小心就会往人身上落。
茹宝宛若一条咸鱼一般摊在爹的怀里,这时又有些庆幸,好在她还小,刚刚一路看过来,马路边小沟里的水都已经淹到路上,爹和大哥的鞋子也都被不同程度的浸湿,如今身上还算干爽的就只她一个。
到了村学,赵忠禄让孟平把鞋脱了,他拿回去,再给捎带双草鞋过来,还有女儿的,这样中午就不怕再湿一回。
“我也脱?”,茹宝不明白,明明她鞋没湿啊。
给她放屋檐下的凳子上,赵忠禄三两下就把她鞋子拔了下来,“脱啊,万一中午没下雨,我不来接你了,回去一段路咋办?”
“孟平也抱不动你啊。”
李婆婆在一边看着父女两的互动,抿嘴无声的笑,待赵忠禄转身走了,才上前去,蹲在小姑娘的椅子边,问她:“会不会冷?”
盘腿坐在靠椅里,茹宝摇头:“婆婆,我不冷。”
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肉脚,嫩嘟嘟的,自己摸着都有些爱不释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