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,只在角落放了几个铁皮箱子,仅有从半掌大小的通风口,恰好能容他基本透不出什么光线,得亏兔子视力一流,才能认出被随意扔到地上瘫软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的是人形。
谢锦砚又惊又怒,靠过去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肖旌旗的鼻息,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,只是原先好容易用药草止住的伤口已经全部崩开,血流一地,侧躺着的背上还有不少刮伤的痕迹,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谢锦砚几乎都能想象,在他看不见的时候,肖旌旗是怎么被一群人像是拖破布似的,从草丛里拖到这里,并且随手扔进这种连仆从都不会踏足的地方。
他的恋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!
他气到浑身发颤,心中有熊熊怒焰燃起烧掉所有理智,很想把这地方全部毁灭。
这么想着,没多会儿他似乎隐隐感应到空气开始不自然地震颤起来,就仿佛世界真的要毁灭似的。
记忆被封存的他并不知道,这是因为一号和殷尧一起给他植入了最高权限,整个世界的运转都以他的最终意志为主。但在感觉到不对劲儿后,他还是立刻放缓了激烈的情绪。
一来他并不知道欺负爱人的主谋是否在这船上,二来,就算主谋都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