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王爷一个人能碰了。
皇帝那胸有成竹的笑容消失了,他本以为自己设了一个万分周全的局,那兔子但凡嗅觉正常,都会选择他这一方,就算万一它对主人忠诚至极,不肯吃沾了陌生气息的食物,只吃七弟掌心的蔬果,那蔬果中毒性剧烈,只吃一口便可顷刻间要了兔子的命,如此一来,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
没想到这兔子竟是误打误撞,破了这样精妙的局,只顾着钻回主人的怀里,对他们手掌里的食物不屑一顾。
这下他也不可能掀开七弟的衣裳把兔子捞出来,再比过一场。这局,竟是晏非薄胜了。
皇帝并不满意,但面上仍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,哈哈一笑,似乎毫无芥蒂:可如今,这天底下还能有哪只兔子,能得到皇帝亲自赐姓的荣耀?七弟这样有福气,倒让皇兄羡慕的紧啊。
晏非薄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:皇兄若是喜欢,别说一只兔子,就是全天下的动物都能赐晏姓,皇兄身具龙脉之气,乃九五至尊,才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。
两人又客套了半天,皇帝终于带着一群跟班离开了。
谢锦砚从他怀里钻出来,黑亮灵动的双目滴溜溜瞅着他,哪里还有刚刚作出的那副害怕发抖的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