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兔入了王爷的眼。
晏非薄可不在乎下人在想什么,专心的捧着那小碗,凑到小奶兔嘴边。
小奶兔耸动鼻子,窸窸窣窣凑上来伸出舌头朝碗里探去,喝了一小口,扬起小脑袋抖了抖下巴上的水珠,又再埋头快速喝了一小口。如此反复三次,晏非薄一直盯着他看他进食,不免发现了其中的奇怪之处,又问等在院外的农户:兔子都是一边喝奶一边甩脑袋?
农户答不知,他那里的兔子们都是糙养,若是母兔不提供奶水,小兔也只能自生自灭,哪里可能用金贵的羊奶来养呢。
晏非薄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,无端散发出一股威严,肯定地道:他不喜下巴沾水。
他环顾庭院四周郁郁葱葱的花丛,指着其中一束域外送来的珍贵花束:我记得这花无毒,且花茎空心?
是。
摘一支过来。
下人咬着牙摘了一朵,这一朵花就比他一年的工钱还贵,必须得小心翼翼。
晏非薄又叫下人从树上取了一根苹果枝,打磨光滑之后正好能塞进花杆中。他把手中羊奶碗移开,引来小奶兔不满的瞪视,这小兔的眼睛不像他平常所见的兔子那样通红,而是晶莹剔透的黑色,倒像是域外才有的品种。